【沖神】溺死,然后沉沦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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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听说这次冲田先生又立下大功了?〞
〝昨晚你值勤没去所以不知道,那晚冲田先生……眼神超可怕。〞
〝嗯,昨天我也在场,队长就像不在乎生死一样往敌阵冲,敌人在一瞬间就被砍杀了。〞
〝欸真可怕,说不定冲田先生比土方先生更适合"鬼"的称呼。〞

真选组开始充斥各种冲田的传闻,虽然有关他的传闻一向都不少,但唯独这次,有部分队士因为传闻向近藤反应。

〝像冲田总悟这般冷血的人,适合当真选组一番队队长吗?〞土方将听到的传闻说给冲田听,〝他们在暗地里这么说呢。〞
〝并不是暗地里吧?〞冲田本人对传闻倒是一点都不在乎,他轻描淡写的说:〝不是还说了"冲田不适合待在真选组"、"冲田本来就是乡下浪人"、"他不过是没实力只会硬闯的家伙罢了",之类的话吗?〞
〝哼,〞土方不屑的轻笑,〝真选组本来就是"鬼",不,应该说整个幕府都是"鬼",被"鬼"说像"鬼",这不是挺有趣的吗?〞
比起鬼更像鬼,这对真选组、对冲田总悟来说是最高的赞美,只有超越生死才有办法战胜敌人,土方是这么认为的。
刀剑划破敌人皮肉的瞬间,从握住刀柄的手得来的感觉、敌人的哀嚎、喷溅的鲜血,以及未能保护而丧生的队友,若无法摆脱这些痛苦的枷锁,只会比任何人更早迎接死亡。

〝土方先生,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吗?看来副长这个职位很清闲啊。〞
〝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就表示状态很好啊,近藤先生还说要带你去给人开导,这下可以省一笔钱了。〞
〝近藤先生就是对所有人都太友善了。〞讲到近藤,冲田的眼神变得和善许多,就连神情也逐渐放松下来。
对他来说,近藤是授予他一切的人,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一样,是他一辈子愿意跟随的人。
然而这样令冲田敬佩甚至愿意跟随的人,却有着"太过信任他人"这项缺点。
〝土方先生你知道吧?〞虽然冲田的语气依旧毫无起伏,但熟悉他的人一定能察觉,在这句普通的话语中,隐藏着冲田的愤怒。
〝如果是那件事我当然知道,毕竟走私禁药不是一两次了,但只有这次被真选组查获,不免让人起疑。〞
这次成功查获禁药后,真选组追硕禁药来源才发现,其实在歌舞伎町还有其他攘夷志士能提供货源,而且货源提供已经有好一段时间。
那些贩卖零售禁药的攘夷志士一定不是源头,然而这个源头猖狂了这么久,他们真选组居然没人察觉。
〝有内鬼吧,虽然只是猜测。〞土方语气平淡的说道。
〝……所以我才说近藤先生对所有人都太友善了。〞语毕冲田提剑准备离开屯所。
土方叫住他,〝你上哪去?如果想私自解决,最好想清楚再行动。〞
〝这点常识我知道。〞冲田不会笨到打草惊蛇,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,〝我去万事屋,晚上就回来。〞

冲田才刚站在万事屋门前,就被从天而降的神乐踢至街道对面,当然神乐这一脚冲田是躲过了。
〝不能对客人无理,旦那没教过你吗?〞
〝客人?〞神乐指着冲田,〝你这个把人揍晕就走的家伙,居然自称是客人?〞
〝我懒得和连杀气都不会藏的小鬼说教,旦那在哪?我有事找他。〞
神乐语气尖酸的说:〝真不巧啊,银酱早上就出去了!〞
听见门外的吵闹声,新八打开窗户从二楼探出头来察看,〝咦、冲田先生?有什么事情吗?〞
〝新八来正好!快点把盐拿出来撒!〞
〝咦、咦?为什么要撒盐?〞
她想赶他走吗…
〝不用麻烦了,那边的眼镜仔,如果旦那回来记得和他说我有事找他。〞
不用麻烦了,他自己会走。
比任何人都先一步走到无人的地方。

冲田一回头,银时就站在他身后,手里提着一袋东西,看起来的确是外出去买东西,神乐并没有骗他。
〝小鬼头来这里干嘛?你们真选组很闲吗?〞对于冲田的出现,银时不在乎的走过他身旁。
〝旦那,要不要和我合作?〞
〝蛤?万事屋不是已经答应和真选组合作了吗?猩猩没和你说?〞
冲田当然知道,但他所说的合作并不是指真选组与万事屋,而是指他个人,冲田总悟与坂田银时。
〝有些事我想单独和你说,旦那。〞
银时与冲田对视一会儿后,不耐烦的说:〝上楼去说,最好是正事,否则看你怎么赔我看Jump的时间。〞
冲田微笑,那笑容看起来就像在嘲笑着谁,或许是对别人,也或许是对他自己。
神乐紧盯着冲田,看着他随银时上楼,神乐心里莫名的不安,总觉得必须阻止,但她却无法踏出半步。
〝喂,抖S……〞神乐小声叫唤冲田,但在想继续说下去时,神乐却又沉默了。
看着反常的神乐,新八走近她,担心的问说:〝怎么了?神乐酱。〞
〝我有预感他们想做危险的事情……〞神乐清楚看到了,冲田在转过身前,那个坚决眼神,就是因为在意他所以她才能发现,那个眼神所代表着什么。

真选组屯所。
与银时交谈后,冲田立刻回到屯所,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,接下来只要搞定今晚的走私交易,他的布局就算是完成前半部了,至于后半部该怎么走,冲田心里也有个底。
冲田快步走向近藤所在的房间,在房前通报后,他推开拉门,在房里的人除了近藤以外还有土方,正如冲田所想,他们正在讨论今晚攘夷志士的走私交易。
〝总悟,你来的正好。〞近藤示意要冲田坐下,〝我和十四正在研究这次的走私交易,你也过来一起想对策吧。〞
冲田刚坐下,土方就问说:〝刚从万事屋那里回来?〞
冲田轻描淡写的回应,〝嗯,只是去那里确认一些事情罢了。〞
土方对着冲田又说:〝这次的事件,万事屋是负责搜集攘夷志士那边的动向,今晚的交易详情也是他们提供,你想确认的事情,从万事屋那里得不到答案。〞
冲田轻笑,〝的确,所以我才会这么快就回来。〞
土方正要开口,却被冲田抢先,〝近藤老大,今晚的走私能不能交给我?〞
近藤拒绝冲田的提议,〝总悟你要一个人去?不可以!〞
〝不,我会带一些支援人手过去,不过人我会亲自讨选,这次就交给我吧。〞
〝既然你这么说…好吧。〞近藤同意的拍着冲田的肩膀说:〝今晚就交给你了,别杀了俘虏,至少要问出他们的根据地。〞
〝是。〞语毕,冲田便起身离开。

事情就和冲田所想的的一样顺利,他走到屯所的训练场,朝着众人道出他所选择的支援人手。
〝今晚攘夷志士会再次走私禁药,以下念到的人和我一同去肃清。〞
冲田还没说完,训练场内的队士便开始小声讨论,每个人的神情不由的开始害怕。
〝欸、和冲田队长吗?〞
〝居然是和"鬼"一起去…〞
〝近藤局长是认真的吗?居然同意让冲田先生去……〞
〝千万不要是我,我上次和冲田先生一起去,太可怕了……〞
〝局长和副长,真该听听街上的平民是怎么说冲田队长的……〞
冲田没有理会他们,他一一念出选择的队士,〝一番队原田阵平、三番队森本武、十番队羽田新也,以上。〞
冲田一宣布完,训练场立刻又掀起一阵骚动。
〝只带三个人?太乱来了!〞
〝原田是一番队的,选他可以理解,但为什么选三番队的森本和十番队的羽田?〞
〝加上冲田先生也不过就四个人,这样怎么打……〞
〝最后也会变成只有冲田先生活着回来吧。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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