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沖神】溺死,然后沉沦(2)

万事屋难得一片安宁。
在几坪大的房间里,坐在银时三人面前的是真选组的局长近藤勋,而在他身后的是嘴里含着烟一脸不耐烦的土方,冲田则是与其他真选组成员奉命守在万事屋门口。
〝所以真选组的各位有何贵干?〞银时伸手从鼻孔挖出一团鼻屎,豪不在乎的弹向真选组等人。
〝万事屋,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合作了,这是将军大人的命令。〞近藤将一封信放在桌上,〝这是将军大人的亲笔信,自己拿去看。〞
〝银酱,将军是哪个猴子山上的猴子老大吗?能吃吗?〞
新八立刻纠正神乐,〝神乐酱将军不是猴子大王,而且也不能吃。〞
〝诶~~〞神乐无趣的继续吃着腌昆布。
银时浏览过将军的亲笔信后问向近藤,〝喂猩猩,将军的命令是怎么回事?〞
近藤解释说:〝之前你们在吉原和夜王凤仙交手的事情将军大人也有耳闻,据说当时还遇上春雨的第七师团,这次的走私事件攘夷志士与春雨联手,将军大人认为和春雨交手过的你们,是与真选组合作最好的人选。〞
新八不解的问:〝既然是和攘夷志士有关,那么真选组为何不与将军的部下联手,为什么选择找我们?〞
万事屋并不属于将军直属部门,但就一般老百姓的身分而言,将军直接对万事屋下达命令三人也不得不从,只是将军会选择让真选组与万事屋联手这让人匪夷所思。
近藤沉默一会后,表情严肃的开口说:〝你们应该有听说现在江户的情形吧?〞
〝近藤老大!〞土方想阻止近藤继续说下去,却被近藤打断。
〝没事十四,这些事一般民众应该都知道了。〞见土方沉默不语,近藤继续说:〝现在将军大人的处境相当危急,光是防止将军大人被暗杀就已经派遣一半以上的人力了,根据山崎的报告这次走私事件规模庞大,若处理不好将军大人可能就……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人力支援了,万事屋你们意下如何?〞
新八看完将军的亲笔信后说:〝银桑我觉得近藤先生说的是真话,要接下委托吗?〞
〝银酱感觉很好玩呀!〞神乐单脚踩在桌上,〝这次我们把春雨那些家伙打的落花流水啊鲁!〞
银时微笑,〝唉没办法,这次的委托万事屋接了。〞
万事屋门口。
冲田见伙伴从万事屋出来,便上前询问:〝近藤老大,结果如何?〞
〝万事屋愿意接下委托,这样也能给将军大人一个交代了。〞
〝和万事屋联手吗……〞
见冲田依旧站在万事屋门口,近藤疑惑的问:〝总悟,怎么了吗?〞
冲田望了一眼万事屋二楼,将目光收回后才回应近藤的话,〝没什么。〞

真选组与万事屋合作的任务,是要将走私禁药的攘夷志士活捉,至于走私的禁药据说是一种能增强人体机能的药物,能将人类变得像行尸走肉一般,就算受到重伤身体依然能自由行走,在一定时间内隔绝一切疼痛,但当药物作用结束后,人体反应会如何则无人知晓。
〝事情就是这样。〞新八将真选组搜集来的资料收好,〝既然已经和真选组合作了,我们也要做些什么吧?银桑。〞
银时躺在沙发上,看着新发售的jump月刊,〝不是有个家伙在攘夷志士那边混的很好吗?去找那家伙问问不就好了。〞
〝你是说……桂桑?〞
〝那我现在就去找假发啊噜!〞
新八叫住神乐,〝神乐酱一个人去太危险了,我跟你一起去吧?〞
〝我一个人没问题啊噜,新八和银酱在这里等好消息吧!〞
神乐独自一人走偏所有桂小太郎会去的地方,就连经常去的拉面店也不见他的踪影,从白天走到黄昏,神乐的耐心也快见底了。
〝肚子好饿,银酱他们还在等我的消息吧……〞
〝喂。〞
〝是错觉吗啊噜?好像听见猩猩老大部下的声音,而且还有一股猩猩的尿骚味。〞
〝喂……〞
神乐依旧没有理会,随即语气略微讽刺的说:〝啊、果然是肚子太饿产生幻觉了,好像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站在我前面,而且还有一股猩猩老大的尿骚味啊噜。〞
神乐低身闪过某人的攻击,那人啧了一声不满的说道:〝小鬼就是小鬼,再往前走就是码头,你想跳进海里吗?梦游也要有个限度。〞
〝你说谁在梦游啊鲁!〞神乐转过身猛力踢向冲田,但却被对方单手轻松挡下,她本想用手刀攻击,但无奈冲田早一步抓住她的双手, 〝喂,抖S放手,你妈妈没教你不能抓着淑女的腿不放吗!〞
〝你算淑女吗?〞语毕,冲田故意松手让神乐失去平衡,差点跌坐在地。
〝抖S魔人你找死啊!〞
〝你说的对,我妈是没有教过我这些,因为她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,负责照顾我的人是我姐姐。〞然而姐姐也离开他了,所有人都走了,无情的留下他一人。
冲田的语气并没有透露出什么,就连神情也如平常那般自然,但说出的字句却令旁人觉得难过,神乐明白冲田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,若现在她安慰他只会得到反效果,所以神乐选择沉默,用尴尬的沉默带过,直到冲田自己打破这段寂静。
〝China,你要去哪里?〞
〝我要去找假发,银酱说假发知道走私禁药的攘夷志士在哪,这是我们得到的情报,你们税金小偷不准和我们抢!〞
〝没有人要和你抢,再说这也不算是情报。〞冲田想想还是伸手拉住神乐的手,带着她往回万事屋的方向走去,〝小鬼给我回家睡觉去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〞
〝放开我!万事屋的事就是我的事,我已经和银酱、新八说好要带消息回去,你可以去为什么我不能去!〞
冲田无奈的叹气,他再次抓住神乐的双手,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,神乐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冲田一技手刀打晕过去。
冲田看着失去意识趴在自己身上的神乐,她和平常活泼的样子不同,此时的她无比安分,甚至可以用温驯来形容。
〝是不是每次都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你?〞冲田轻轻抚着神乐的头发,〝我会被讨厌吧?土方先生。〞
土方从远处走向冲田,从冲田突然消失起土方就知道,一定又和那个中国女孩有关,土方拿出打火机将嘴中含着的香烟点燃,〝这种事情自己想,别问我。〞
〝我应该感谢你刚才没跟着出面?〞冲田毫无感谢之意的问向土方。
〝…别扭的个性改改吧,会受欢迎的。〞
〝说不定我一直都比土方先生还受欢迎,你想想,有谁会喜欢整天带着蛋黄酱的家伙?〞
〝抖S特性也是一样的吧!〞土方看向被冲田抱着的神乐,〝如果我出面告诉这女孩,今晚这里会有攘夷志士举行的聚会,她和万事屋一定会介入其中,你也不想看她陷入危险吧?你要好好感谢我。〞
冲田不想承认,但他的确不希望如此,只是心里所想的事情被别人知道,特别是被土方知道,他有些不满,〝多事…〞
〝既然都被说多事了,那我就再多说几句。〞土方语气意外的严肃,〝不要太小看这个中国ㄚ头,她是夜兔、天生的战士,打打攘夷志士这点小事没必要瞒着她,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?你太保护她了,还是说你在害怕?〞
害怕她看见真正的你? …最后一句话土方没有讲明。
〝多管闲事。〞在说这句话时冲田并没有看着土方,而是避开对方的眼神,〝我把她送回万事屋,等等就回来。〞

从码头走到万事屋对冲田来并不算远,但现在的他却觉得,每走一步都在拉开距离,不是指和万事屋的距离,而是与神乐的距离。
要和她说吗?告诉她,今晚要去肃清攘夷志士。
〝麻烦死了……〞最后所有的情绪、想法搅和在一起,冲田脱口而出说道。
神乐毫无动静的躺在冲田背上,任由他背着走,或许是他刚才下手重了些,要不然以神乐的身手,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醒来。
冲田若有所思的回头望向神乐,自从被她缠上后,他自己变了很多。
自己变得经常会自言自语,不只如此,甚至还会胡思乱想。
〝如果可以,我不想把你交给旦那。〞随后,他又开口说:〝反正你又听不到,我说给谁听……〞
正因为谁也听不见,他自己才会说这种话吧,因为那是说给自己听的,冲田这么想。
因为那是他不能面对的自己,真选组一番队队长、冲田总悟不会说出这种话。
他觉得好烦躁。
冲田停下脚步,在他面前即是万事屋。
〝……我也变得不正常了。〞
语毕,他伸手将屋子的门打开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〝回来了?真慢。〞土方叼着烟,与其他真选组队员躲在码头边的仓库,他打量着冲田一会儿后才开口:〝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。〞
〝要是因为我不在,土方先生让任务失败,我会很麻烦的。〞
土方原本还想反驳,但与冲田对眼时,对方的神情仿佛在说"别惹我"。
原本就鲜红色的双眸,在今晚染上了更加血腥的色彩。
不可言喻的恐怖围绕着他,那都是因为莫名而来的烦躁。
土方可不是会因此闭嘴的人,他告诫的说:〝小子收敛点,杀气,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?〞
〝反正到最后都是死,早死或晚死,有什么区别?〞
土方不用想也知道,冲田会这样,问题一定是出在刚才送神乐回去的时候。
〝送那丫头回去的时候,万事屋说了什么吗?〞土方问。
〝不,什么都没说。〞
就是因为什么都没说他才会气,那个眼神…并不是相信他,而是不相信他。
就是因为不会相信他所说的一切,打算等神乐醒来亲口问出答案,所以万事屋……所以坂田银时才什么都没说。
那个眼神…原来旦那早就知道了。
早就知道他是怎么看待神乐的,也知道他一直不想不愿不敢面对的理由。
〝一群幼稚的家伙……〞冲田忍着冲动,低头说道,〝以为这样很好玩吗?〞
〝你是最没资格说人幼稚的那个。〞土方一手放在冲田头上,〝小鬼,开战了,别扯我后腿。〞
冲田挥开土方的手,〝这句话,是我要说的吧。〞
他的确是最幼稚的那个,就连旦那也看不下去,所以他才失去万事屋的信任。
那个眼神…
仿佛在问:你能保护好她吗?
〝…当然,这不是废话吗。〞
虽然迟了些,但问题的回答他会证明给万事屋看,用他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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